“......你厉害。”李羽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，挤了半天就挤出来三个字。
“我没那么好啦。”
“......”李羽对小白的脸皮之后没的话说了。
“......你有没有想过，人的寿命太短，对我们这样的存在来说太不公平？”
小白一反常态，嘴里说着奇奇怪怪的话，听的李羽不明所以。
“啥？你不会想说什么寿命论吧？强行安利可耻啊。”
小白的眼中闪过淡淡而又化不开的忧伤。
“你有想过吗？人类的寿命太短了，而我们的寿命太漫长太漫长......每一段感情我都敢说我投入了全部的心神，每一次的分别我都刻骨铭心......”
“哪怕我选择的男人没有成为多么了不起的人物，哪怕我选择的男人对我越来越不好，我都没有放弃过他们，陪他们到了生命的尽头。”
“可惜，我无法陪他们一起离去，我......”小白说到这突然卡顿了，然后又开始接着说。
“渐渐地，我对这样必定会和爱人分开的结果已经完全认命了，最后更是麻木了。”
“我的心，在这无穷无尽的岁月里分成了无数份，我都不记得自己的初心是什么样的了。”
“好在后来，我终于摆脱了。”
她并没有明说自己摆脱了什么，可李羽心里对此有些猜想。
“我当时高兴坏了，想着不要在留在这个伤心的地方了，结果”
“哈哈哈哈哈，哈哈哈哈哈”
小白突然放声大笑，李羽看向书房怕她惊吓到书房里头的徐茗香，好在是虚惊一场，徐茗香并没有出来。
小白虽然在笑，可李羽感觉，她的笑里没有快乐了有的全是心塞难过。
李羽不能明白为什么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大声地发泄出来。
“呼......舒服多了。”小白笑了没多久就自己停下来了。
“总之啊......老娘就是告诉你，老娘对自己的每一份感情都诚心对待，不会感到后悔，也绝不会感到不值得，老娘的爱情就是如此简单，如此纯粹，如此真挚，老娘爱谁就爱谁，只要我认准了，哪怕全天下的人反对，老娘也绝不会改变初衷。”
“我啊，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罢了。“
小白啰里八嗦了一大堆，似乎只是在发着牢骚，似乎是意有所指，当然李羽是绝对不会听懂的。
我也没问你这些事情，是你自己一股脑全说出来的啊……
李羽心里头不免腹诽。
“好了，老娘说也说完了，发泄也发泄完了，现在来谈一谈赔偿的事情吧。”
“赔偿？！不是答应你给你买几件新衣服了吗？！你还要什么赔偿？！”
“嗯？你有意见？”
“当然！我可是省吃俭用才租得起这鬼地方的，再不克制一点保不齐我就要去露宿街头了！就算这样你也要提赔偿？”
对于李羽，已经被逼到了绝境，若不反抗，只有等待死亡。
“是哦......那这样吧，我也是明事理的，你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就可以了。”
“你每天都要剥夺我一部分的伙食费，现在还要我请你吃饭？！！”
李羽有些忍无可忍了！
“这么说，小弟弟你很勇喽？你道歉的诚意呢？”
“......我今天晚上要请茗香吃饭，你和我们一起去吧。”
要不是打不过，谁又愿意当“舔狗”呢。
“你没有加请字。”小白做出强调。
“......请白小姐，您和我们两个一起共进晚餐。这样，可以了吗？”
李羽一边劝自己不要动怒，一边尽可能客气地向小白发出邀请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好啦，本小姐原谅你了，记得下不为例。”小白对李羽这服软后表现出的态度还算满意，也就不再为难他了。
“......”李羽已经气的不知道说什么了，可还是什么都没有说，转身就去书房看徐茗香处理的怎么样了。
“真是小气量的男人......这样的男人可不会有女孩子喜欢的呀小弟弟。”
小白在李羽的背后用言语刺激着他，李羽假装没听到。
......
书房内。
李羽走到坐在办公桌前的徐茗香身后。
“处理的如何茗香？”
“差不多了师傅。警局在下午一点左右的时候就把相关文件发到您的邮箱里头了，看来他们对师傅您的要求很是重视呢。”
徐茗香用崇拜的眼神看着站在自己后边的李羽。
“他们只是希望我能帮忙快速结案而已，哪里是什么重视我。”
李羽很清楚这一点，所以对警署的印象一直很差。
“他们可不相信你师傅我的断案技巧，只会认为是碰巧。”
“那师傅，他们为什么一有事情就来委托您呢？”
“因为不用发工资啊，而且”
“而且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，小孩子家的不要多问，这是大人的事情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徐茗香看李羽没有说的意思，估计是触碰到他的痛处了，所以很自觉地没再问。
“那么，你整理出来那个叫柳云的死者，他生前得罪过什么人了吗？”
“整理过了，死者柳云身为**集团的总裁，对待下属较为严苛，可从来没有严重打骂下属的记录，所以应该不会是公司内部人士所为。”
“这个我猜的出，继续说。”
“至于他的私生活......”
徐茗香脸红通通的，迟迟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他的私生活很糟糕是吧？”
李羽对自己这个助理的纯情程度早有所料，他一看她这反应就心里门清。
“是的......据警署的资料显示，这名死者生前有过不下五个地下情人，还经常出入成人会所，回自己家里的次数屈指可数。”
“他也不怕她老婆给他开个染坊？”
李羽听闻这些只是笑笑。
“根据资料......好像是有的。”
徐茗香心里其实挺抵制这些话题的，可作为助理她必须要如实汇报，只好硬着头皮说出来。
“哦？！！”
“据说他的妻子跟”
“行了行了，他妻子的秘密和这个案子没多大关系，你不用再念了。”
李羽注意到徐茗香的异常，他自是不会强迫自己的助理做这种事情，而且这些事情也确确实实不是关键，那妻子不是犯人的可能性很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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